第(2/3)页 “不必藏了,这喜堂上所有的人,你们一个也逃不了的!”一身高九丈玄甲黑袍的魁梧将军沉声喝道。 白宣叹息,转身谄笑迎道:“刑天将军误会了,将军屈尊驾临寒舍,顿使草庐蓬荜生辉,我等夹道相迎还怕不及呢,又怎会想着去逃呢!” 琉雨施鸢轻碰屏翳道:“没想到白师叔转世之后,这讨好献媚的功夫竟是修炼到如此出神入化、登峰造极、炉火纯青、走火入魔的境界了,嗯,可堪比‘嘴将军’小翳了呢!” 屏翳抱拳谢道:“多谢雨老大的谬赞!小可愧不敢当,却之不恭了!” 琉雨施鸢觉得她是自‘霉堆’里刨出来的,走到哪,脑袋顶上都冒着一团黑,霉运连天呐!这百年不遇的抓壮丁,怎么就这么凑巧的抓到了她的头上呢?还是在喜堂上! 刑天提斧,冷声道:“莫要给我耍什么花招!这里有两条路可选,想活,便跟我走,不想活,那就先尝一尝我手中的这把劈天戚斧。”他巡视一望,道:“我只问一句,你们去也不去?” “去!”琉雨施鸢与白宣异口同声地抢答道。 ‘咔嚓、咔嚓……’铸器营中,一众铸师兵士像是死了半截命似的正机械地修理着战车兵甲,赤日炎炎,蝉鸣震天。 ‘咣铛’!琉雨施鸢无力地抛下锤子,横了一眼白宣,抱怨道:“还说是个寨主呢,连个芝麻官都混不上,苦哈哈的在这儿给人当劳工,要你这寨主顶什么用?!” 此时此刻,她已经完全区分开了‘白师叔’和‘白宣’的不同,他们是灵魂、思想、性情都相互独立的两个人,白宣就是白宣,一个借居于白青阳相貌之下的另外的人。或许有朝一日,白宣得道飞升之后,依旧可以变回那个云淡风轻的白青阳来,不过如今,他却终究只是白宣,一个彻头彻尾的痞子白宣。 白宣虚弱的扶在战车上喘息着,无辜道:“小媳妇儿,别埋怨了,我也很苦恼好不好!太爷吾乃堂堂朱宣寨的父母官大人,白宣白寨主,又怎能老黄牛一般的在此充苦力当劳工呢!”既而,又叹息道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也亏得我白太爷这名声响当当的如雷贯耳,咱们才能被分到了铸器营里,干这样轻松又赚钱且还能偷懒没人管的劳活。要不是我,”他一指对面营帐的开山队,道:“——你们准保会给发配到这开山队中去,你看看那些凿山工们,一个个赤膊上阵,干的多热火朝天哇,啧啧!” 琉雨施鸢几人放眼望去,只见阪泉山麓,千百个袒胸露背的壮硕大汉沐照于烈日之下,高抡起铁锤,凿山采石,开林辟路。赤铜黝黑的肤色浸淋着落雨般的大汗,在阳光的灼映中,镀了金似的一片油光潋滟,熠熠生辉。 琉雨施鸢忙打了一个冷颤,收神回来,道:“还好还好,幸而我只是个修车轱辘的,若是到了开山队,那这可就真的变成一‘黑煤球’了!” 辛黎擦汗道:“阿雨,你这‘霉运’也传染的么?” 非折撩起衣襟扇风道:“不但传染,而且还是病入膏肓的恶劣到了时时有难、步步该灾的无药可救之境界!” 琉雨施鸢辩解道:“哪里就如此严峻了!我记得在筑惕山时,我只祸害我自己来着,从未连累过别人吧?琴,小翳,飞廉,是不是?” 飞廉边一丝不苟地干活边急忙笑着应道:“是,是是。” 长琴一脸宠溺的望着她,温笑未语。 屏翳点头答道:“对,我屏翳以车轱辘为誓,愿给雨老大作证,我们老大从没有连累过别人,只不过是害得白师叔殒身罢了,嘻嘻,这也不算什么祸害的吧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