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留痕 本宫这是起疹子……-《本宫不可以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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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些怪力乱神之事,连姐姐们都不信,又何必说出来分祁炎的心?既是知道他未来会来救驾,不如顺应自然。

    何况做得越多越危险,若是刻意让祁炎去部署什么,反而易惊动大姐和皇弟,误会他另有图谋。

    如此,不如顺应自然。待她陪二姐休养半个月,再回京都时,禁军那边查探的消息也该有眉目了。

    两刻钟后,挽竹端着一堆药瓶从廊下行过,交给守在行宫寝殿外的拂铃查验。

    自从之前公主府的“春-药”事件后,纪初桃便留了个心眼,凡所用之药皆要查验过方能呈用。

    拂铃取了银针等物,皱眉道:“殿下受伤了么?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受伤,只是身上莫名起了很多红痕,颈侧和胸脯处尤其多,说可能是不适应温泉水,刺激了些。往年也常泡汤池,怎的只有今年出问题?”

    挽竹喋喋不休,倒豆子似的道,“殿下不让传唤太医,我只好自己去取了药。我本来想拿消炎止肿的药,殿下却说要活血散瘀的,那你说怪不怪?”

    拂铃听了,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将验好的药膏还给挽竹,拂铃肃然告诫她:“药没问题,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,勿要乱说。还有,给殿下选的衣裳严实些,别让人瞧见!”

    “知道啦!”挽竹吐吐舌头,拿药走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纪初桃皮肤嫩,即便用了最好的药,身上的痕迹也过了三四日才彻底消去。

    行宫除了有温泉,还开辟了不少楼阁飞殿、花苑池沼,近有满山红叶,远有云雾缭绕,每日游玩消遣,不觉时光飞逝。

    第十二日,行宫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纪初桃闻讯赶到主殿,见到正在上座品茶的纪妧,眼睛一亮道:“大皇姐,你怎的来了?”

    纪妧看着天真亮丽的妹妹,眸中划过一抹复杂。

    她眉间清冷未散,只是下意识放轻了嗓音,朝纪初桃道:“永宁,过来。”

    纪初桃自然看出了纪妧的冷郁和疲色,靠近时稍加思索,轻声试探道:“大皇姐,可是宫中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纪妧搁下茶盏,看了身侧的秋女史一眼。

    秋女史会意,向前一步道:“回三殿下,您出发去行宫那日,突然有谏臣揭发工部尚书刘俭贪墨敛财之罪,以次充好,致使皇陵入口坍塌,死伤十数人。而据大殿下所知,刘俭虽爱小便宜,但工程修缮大事绝无胆量作假,何况还是涉及天家龙脉的皇陵建造。”

    皇陵坍塌乃是诛杀大罪,虽说工部并无太大政权,但毕竟工部尚书刘俭是大姐的人,若罪名坐实,则大姐要折一棋子不说,还会动摇在她朝中的威信。

    难怪大姐会面有疲色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纪初桃蹙眉道。

    工部出事,她因来了行宫而并不知晓。

    秋女史交握双手于身前,躬身继而道:“在彻底查明真相前,大殿下将刘尚书羁押在了刑部底层死牢中,且看守全部换成了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刑部亦是大姐的地盘,底层死牢有重兵看守,比当初祁炎待的那个牢房更密不透风,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。看似羁押,实则是大姐在保护刘俭。

    所以,这有何不对?

    “可昨夜,守卫发现刘尚书死在了狱中。”秋女史垂首,用古井无波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,“且,是他杀。”

    死……死了?!

    纪初桃简直不敢相信:“何人能在大皇姐的眼皮下杀人?”

    秋女史却有所顾忌似的,不敢再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纪初桃嗅到了反常的气息,令她有些难安:大姐亲自来行宫找她,莫不是这事儿与她牵扯上了关系?

    仿佛印证她的猜想,纪妧淡淡道:“全天下,只有一人无须本宫提防。而昨夜,就有一人利用本宫的这份信任畅通无阻,去死牢见了刘俭,之后,刘俭便死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,纪妧轻扬优雅的唇线,望着纪初桃沉静道:“那人是拿着你的令牌,打着你的旗号,永宁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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